第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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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李玠喊的那聲“大姐夫”極具調侃意味, 經他那麽喊，旁人都想起來了。
李玠有個姐姐，叫李離愁, 兩人名字都很古韻，出自書香門第, 家中不是從政就是搞藝術。
李離愁曾跟季驍虞正兒八經談過對象，不過現已經是前女友了。
季驍虞對李玠的話不搭不理，面色有點陰郁。
像在因為剛才的事，似克制又似在壓抑某種情緒。
周夜行接了李玠的話腔，道：“咱姐姐最近過得怎麽樣, 在國內的畫展辦得順利不？”
李玠嘴上應付道：“還行, 最近還有一場，幫你們弄幾張票去看看？”
周夜行：“我就算了，沒那藝術細胞。”
不想李玠又轉過臉問季驍虞：“那你呢。”
旁邊人沒給他面子的意思，“沒空。”
李玠緊追不放：“怎麽沒空，怕見舊情人啊？”
空氣凝固，季驍虞丟下手裏的牌, 眼神沈郁地看向突然間話語變得犀利的李玠, 視線默默衡量他幾秒。
他淺淺勾了下唇瓣，“我現在心情真不太好。”
“你要真想找事就直說, 我奉陪。”
季驍虞用了兩個“真”, 換了個斜坐的姿勢，肘關節平撐著麻煩將臺，一眼看不出來什麽，但有眼色的都明白, 這樣坐著是方便起立、發力, 能把一旁的李玠拉扯起來, 猝不及防打他一頓。
末尾三個字，讓氣氛變得高深莫測，然後下一瞬間，李玠便眉目舒展，同樣燦笑起來，“開個玩笑，我以為你們分了手還能做朋友，沒事，我就隨便打聽打聽。別氣。”
宋舞一離開那間屋子，整個人的壓力就變小了。
她一開始也不知道季驍虞是帶她來見他的朋友，現在只覺得後悔。
跟她第一次步入席岳的圈子時一樣，總要鬧出點事來。
“姐姐衛生間在這邊。”蘇蘇見她走錯方向，連忙拉住她。
楞神後，宋舞不好意思地說：“好的。”
出來後，在洗手池洗手，蘇蘇對著鏡子道：“姐姐我還要補個妝，你在外邊等等我吧，先回去也行。”
宋舞還是打算等她，只是剛走到外邊，就碰到開頭拍她肩膀的男人。
李玠忽地將她攔下。
宋舞吃驚地看向他，“？”這是做什麽。
李玠舉起手，“我沒有惡意，只是看宋小姐你眼熟，想跟你多聊兩句。”他回頭看了下，做賊似的道：“趁季驍虞不在，你想喝點什麽東西嗎，我帶你去取。”
宋舞：“不用了，謝謝……”
李玠給宋舞的感覺還好，他看她的目光並不是男女之間那種淫/邪或是包含目的性的那種。
好感是有點的，但似乎無關情愛，甚至透著些許探究、疑惑、好奇。
這才是宋舞覺得有些古怪的。
而在宋舞拒絕後，李玠也沒有多糾纏，他沒有勉強宋舞，讓開一條道來，遺憾地說：“好吧。”
下一秒，李玠又道：“宋小姐是哪裏人，恕我冒昧，你今年多大了。”
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。
李玠就跟打探什麽似的，可他態度大方，眼神端正，宋舞再防備，就未免顯得太自作多情了，也許只是隨意問問？
宋舞：“我本市人，二十五歲了。”
李玠：“這麽小，好年輕啊。”
宋舞一怔。
李玠笑著說：“就是跟著小魚可惜了，他那個暴脾氣，你能受得了？”
宋舞“啊”了聲，她想著李玠口中的“小虞”說的應該就是季驍虞吧，能這麽稱呼，關系應該也是很好的。
不過李玠問的話太靠近私生活了，宋舞沒有做出回答。
李玠也不在意，他掏出手機：“我能叫你宋舞嗎，你平常玩什麽社交軟件，要不加個好友吧。”
他這回很直接了，甚至把手機交給宋舞，讓她輸自己的號碼搜索賬號。
宋舞連找借口婉拒的時間都沒有，就在這時，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李玠背後不遠處。
宋舞視線同季驍虞相觸，不由得膽顫心悸，“那個……”
李玠在她僵硬的表情下，跟著回頭。
不想越走越近的季驍虞不給他留任何一絲餘地，突然就沖他臉上揮出拳頭。
一聲驚呼響起，出自補完妝的蘇蘇之口。
她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。
李玠被季驍虞一拳揮倒在地上，疼得他齜牙咧嘴，終於忍不住罵娘，“我草……你有病是不是？”
宋舞想去扶他，可季驍虞揍完李玠，就把她牢牢扣在身旁，哪都不許她去。
他朝著李玠神色陰郁而冷漠地問：“你剛才找她幹什麽。”
李玠：“就是交換個聯系方式，加個好友，原來你沒看清楚就揍我啊？”
季驍虞：“不加，離她遠點，不然見你一次揍一次。”
李玠給氣笑了。
季驍虞目光不怒不笑地盯著李玠，意味很明顯，他說的都是真的。
對視過後，李玠似乎妥協了。“成。”
季驍虞按著宋舞的肩，轉了個身，“走。”
宋舞本來身高就不如他，身形又嬌弱單薄，幾乎是被季驍虞拖拽著奔跑起來。
“等等，季驍虞，我們去哪。”
是回去，還是……
不多時，一間房門被打開，季驍虞狠狠地將宋舞推了進去。
宋舞小心翼翼地觀察打量季驍虞的氣勢跟臉色，慢慢朝後退，解釋道：“你，你別生氣……我跟他沒什麽，你別誤會。”
季驍虞步步逼近，冰冷道：“怎麽，我打擾了你倆的好事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我不來，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麽樣，加好友，約出去玩？”
宋舞：“不是，我想著拒絕的……季驍虞，你好好說話。”她不想再從他口中聽到侮辱她人格之類的話。
他最近變得很好，宋舞也希望在這段關系中得到一些尊重。
季驍虞聽出她話音裏的祈求，將更難聽的話及時咽下，之後不冷不熱，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宋舞。
他在棋牌室等了半天，也沒見她回來。
周夜行笑他，有了個女人變得跟以前都不一樣了，那麽看重緊張，季驍虞不屑一顧，連回應都沒有。
他知道個屁。
宋舞現在身邊就很難離得開人，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，她能應付得了誰？
一局牌結束後，季驍虞把位置讓給了康毅昆，就發現李玠沒在棋牌室蹲著。
他本來沒太放在心上，直接出門找宋舞，就看到了剛才兩人勾勾搭搭，湊在一塊的畫面。
什麽叫怒火中燒，就跟上回看到宋舞在教室裏，差點被人欺負一樣。
季驍虞駐足的腳步，瞬間擡起，並且越走越快。
他瞪著眼前不知所謂，清純而無辜相的宋舞，寬闊的胸膛下仿佛還燃燒著一片火海，胸肌微微起伏，雙腿動了動，往前靠近。
“你也給我離李玠遠點。”
他先前就是這麽警告李玠的，現在又來警告宋舞。
宋舞很困惑，她沒有後退的餘地了，直接摔到身後一張沙發上。
季驍虞：“聽見沒有。”
宋舞：“好，好的。”她心裏忍不住想問，為什麽？他們關系不是很好嗎。
季驍虞有一瞬間，因宋舞乖巧的態度，戾氣有所緩和。
他逡巡一圈室內，才發覺自己把宋舞帶到了酒莊備用的客房來了。
季驍虞手機振了下，是周夜行問他去哪兒了，催他帶著宋舞回去接著玩。
季驍虞看了眼就丟到一邊，他挨著宋舞在沙發上坐下來，空氣中因他的動作仿若蕩出一圈肉眼不可見的微塵。
宋舞很快被翻了個身，變成直挺挺的趴在季驍虞腿上的姿勢。
他才不打算帶宋舞回去。
今天是失算了，不該把這幫禽獸想得太好心。
現在他打算玩點別的。
宋舞腿上一涼，她裙子好像被季驍虞從下往上慢慢堆積起來了，她慌張而不安地抓著他胸膛的衣襟，“季驍虞？”
男人醇酒般的聲線，冷淡低沈的命令，“把你手機給我。”
“在包裏。”皮包挎在宋舞的手腕上，而趴在季驍虞腿上後，皮包就卡在她胸脯與沙發、大腿的間隙中，哽得骨頭還有些不舒服。
經過一番努力，包包被丟開。
宋舞的手機順利落到了季驍虞手裏。
她以為季驍虞這麽做只是為了逼她，把手機交給他，“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，裙子……腿有點涼。”
季驍虞眼眸向下覷來，眼前一片活色生香。
他說過，宋舞的肉都長在她該長的地方，明明瘦得不行，四肢纖細，前胸卻很有分量，她還有一把弧度漂亮的像一把彎弓的細腰。
再就是臀部，挺翹有彈性，而且少不了皮膚白嫩，打一掌下去，說不定都能留個鮮紅的五指印。
季驍虞早就這麽想做了，他專註而熱烈地盯著那一處，然後餘光留意著手機。
“玩個游戲，宋舞。”
“什麽。”要玩游戲能不能讓她先把裙子穿好，這樣她很沒安全感，而且像是有點變態。
就在下一刻。
她的臀部不由分說地挨了季驍虞一巴掌。
“啊……”
耳邊是宋舞吃痛嬌氣的驚呼。
季驍虞手指翻著宋舞的好友通訊錄，他就跟控制狂一樣，檢查得十分仔細，像要找出宋舞有沒有背著自己跟其他男人聯系。
季驍虞舔了舔嘴角，道：“游戲名叫‘警察抓小偷’，抓到一次，就懲罰你一次。”
“當然，我是警察，你是小偷。”
宋舞一下就熱了起來，臉紅得好比燒紅的鐵爐，粉面桃腮，求饒的目光好似泫然欲泣。
……
李玠被季驍虞揍了一拳，一開始沒事，嘴角傷到了，磕破流血。
回了李家後沒多久，當著家裏人的面倏地流下鼻血，嚇得他親奶奶差點昏過去。
“要死了，三十歲的人了，竟然還在外邊跟人打架，還傷成這樣回來，你是想叫我擔心死？”
李老太太一副不想活的樣子，躺椅上，止住了鼻血的李玠也是快要升天的模樣，“奶，不是我跟人打，我是被打的那個。”
李離愁下班回來早，看見自己弟弟這樣，抱著雙臂走過來，問：“被打成這樣還有臉說？誰啊，誰動得你。”
李玠毫不客氣地告狀，“除了季家那個瘋子還能有誰。”
“季驍虞唄，李離愁，你看人眼光真不好，連累我受罪，我報你名字季驍虞都不賣面子，一點往日情分都不給。”
猝然聽見這個名字，李離愁臉色有了一絲變化，下一秒就沒好氣地說：“你惹他幹什麽？我跟他早八百年就分了，哪有什麽情分。”
李老太太：“他為什麽打你？我打電話給他爺算賬去。”
李家跟季家算世交，畢竟一個喜歡當文化人的商人，一個書香門第，來往算密切的。
季驍虞跟李離愁還算是青梅竹馬，本來兩家還很看好他們兩人在一起，沒想到後來還是分了。
隨著季驍虞跟李離愁分手，兩家往來比以前淡了不少。
李玠：“他找了個新女朋友。”
他看著李離愁，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，攛掇道：“姐，那女的比你還漂亮，而且護得很，感覺你這次回來，你倆要是覆合的話沒什麽希望啊。”
然後他的臉就被李老太太輕輕扇了一下，“瞎胡說什麽，你就是這麽刺激你姐姐的？”
李離愁驀然冷下臉色，“那關我什麽事。”
李玠真的四處撩火，“沒事，我就是幫你先試探試探，免得到時候吃閉門羹。”
李離愁猛地把包砸向李玠，被氣走了。
李老太太擡起的手，在李玠下一句話說出來時頓住，“奶奶，你能不能把你年輕時候的照片拿出來給我看看啊。”
李老太太：“你都把你姐姐氣走了，還想搞什麽鬼。”
李玠小聲嘟囔，“我就是覺得你倆長得有點像。”
李老太太年紀大了，沒太聽清楚，湊近了問：“什麽？誰跟誰？”
“我說。”
李玠：“就季驍虞那小女朋友，我今天看見了，以為看見您年輕時候的樣子呢，不是說一模一樣，是眉眼有幾分您的影子。”
望著面色微變的李老太太，李玠開玩笑地道：“您說，她該不會是我爸在外邊私生出來的吧，不然天底下哪有那麽熟悉的，一眼看上去就相同神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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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玠有個姐姐，叫李離愁, 兩人名字都很古韻，出自書香門第, 家中不是從政就是搞藝術。
李離愁曾跟季驍虞正兒八經談過對象，不過現已經是前女友了。
季驍虞對李玠的話不搭不理，面色有點陰郁。
像在因為剛才的事，似克制又似在壓抑某種情緒。
周夜行接了李玠的話腔，道：“咱姐姐最近過得怎麽樣, 在國內的畫展辦得順利不？”
李玠嘴上應付道：“還行, 最近還有一場，幫你們弄幾張票去看看？”
周夜行：“我就算了，沒那藝術細胞。”
不想李玠又轉過臉問季驍虞：“那你呢。”
旁邊人沒給他面子的意思，“沒空。”
李玠緊追不放：“怎麽沒空，怕見舊情人啊？”
空氣凝固，季驍虞丟下手裏的牌, 眼神沈郁地看向突然間話語變得犀利的李玠, 視線默默衡量他幾秒。
他淺淺勾了下唇瓣，“我現在心情真不太好。”
“你要真想找事就直說, 我奉陪。”
季驍虞用了兩個“真”, 換了個斜坐的姿勢，肘關節平撐著麻煩將臺，一眼看不出來什麽，但有眼色的都明白, 這樣坐著是方便起立、發力, 能把一旁的李玠拉扯起來, 猝不及防打他一頓。
末尾三個字，讓氣氛變得高深莫測，然後下一瞬間，李玠便眉目舒展，同樣燦笑起來，“開個玩笑，我以為你們分了手還能做朋友，沒事，我就隨便打聽打聽。別氣。”
宋舞一離開那間屋子，整個人的壓力就變小了。
她一開始也不知道季驍虞是帶她來見他的朋友，現在只覺得後悔。
跟她第一次步入席岳的圈子時一樣，總要鬧出點事來。
“姐姐衛生間在這邊。”蘇蘇見她走錯方向，連忙拉住她。
楞神後，宋舞不好意思地說：“好的。”
出來後，在洗手池洗手，蘇蘇對著鏡子道：“姐姐我還要補個妝，你在外邊等等我吧，先回去也行。”
宋舞還是打算等她，只是剛走到外邊，就碰到開頭拍她肩膀的男人。
李玠忽地將她攔下。
宋舞吃驚地看向他，“？”這是做什麽。
李玠舉起手，“我沒有惡意，只是看宋小姐你眼熟，想跟你多聊兩句。”他回頭看了下，做賊似的道：“趁季驍虞不在，你想喝點什麽東西嗎，我帶你去取。”
宋舞：“不用了，謝謝……”
李玠給宋舞的感覺還好，他看她的目光並不是男女之間那種淫/邪或是包含目的性的那種。
好感是有點的，但似乎無關情愛，甚至透著些許探究、疑惑、好奇。
這才是宋舞覺得有些古怪的。
而在宋舞拒絕後，李玠也沒有多糾纏，他沒有勉強宋舞，讓開一條道來，遺憾地說：“好吧。”
下一秒，李玠又道：“宋小姐是哪裏人，恕我冒昧，你今年多大了。”
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。
李玠就跟打探什麽似的，可他態度大方，眼神端正，宋舞再防備，就未免顯得太自作多情了，也許只是隨意問問？
宋舞：“我本市人，二十五歲了。”
李玠：“這麽小，好年輕啊。”
宋舞一怔。
李玠笑著說：“就是跟著小魚可惜了，他那個暴脾氣，你能受得了？”
宋舞“啊”了聲，她想著李玠口中的“小虞”說的應該就是季驍虞吧，能這麽稱呼，關系應該也是很好的。
不過李玠問的話太靠近私生活了，宋舞沒有做出回答。
李玠也不在意，他掏出手機：“我能叫你宋舞嗎，你平常玩什麽社交軟件，要不加個好友吧。”
他這回很直接了，甚至把手機交給宋舞，讓她輸自己的號碼搜索賬號。
宋舞連找借口婉拒的時間都沒有，就在這時，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李玠背後不遠處。
宋舞視線同季驍虞相觸，不由得膽顫心悸，“那個……”
李玠在她僵硬的表情下，跟著回頭。
不想越走越近的季驍虞不給他留任何一絲餘地，突然就沖他臉上揮出拳頭。
一聲驚呼響起，出自補完妝的蘇蘇之口。
她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。
李玠被季驍虞一拳揮倒在地上，疼得他齜牙咧嘴，終於忍不住罵娘，“我草……你有病是不是？”
宋舞想去扶他，可季驍虞揍完李玠，就把她牢牢扣在身旁，哪都不許她去。
他朝著李玠神色陰郁而冷漠地問：“你剛才找她幹什麽。”
李玠：“就是交換個聯系方式，加個好友，原來你沒看清楚就揍我啊？”
季驍虞：“不加，離她遠點，不然見你一次揍一次。”
李玠給氣笑了。
季驍虞目光不怒不笑地盯著李玠，意味很明顯，他說的都是真的。
對視過後，李玠似乎妥協了。“成。”
季驍虞按著宋舞的肩，轉了個身，“走。”
宋舞本來身高就不如他，身形又嬌弱單薄，幾乎是被季驍虞拖拽著奔跑起來。
“等等，季驍虞，我們去哪。”
是回去，還是……
不多時，一間房門被打開，季驍虞狠狠地將宋舞推了進去。
宋舞小心翼翼地觀察打量季驍虞的氣勢跟臉色，慢慢朝後退，解釋道：“你，你別生氣……我跟他沒什麽，你別誤會。”
季驍虞步步逼近，冰冷道：“怎麽，我打擾了你倆的好事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我不來，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麽樣，加好友，約出去玩？”
宋舞：“不是，我想著拒絕的……季驍虞，你好好說話。”她不想再從他口中聽到侮辱她人格之類的話。
他最近變得很好，宋舞也希望在這段關系中得到一些尊重。
季驍虞聽出她話音裏的祈求，將更難聽的話及時咽下，之後不冷不熱，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宋舞。
他在棋牌室等了半天，也沒見她回來。
周夜行笑他，有了個女人變得跟以前都不一樣了，那麽看重緊張，季驍虞不屑一顧，連回應都沒有。
他知道個屁。
宋舞現在身邊就很難離得開人，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，她能應付得了誰？
一局牌結束後，季驍虞把位置讓給了康毅昆，就發現李玠沒在棋牌室蹲著。
他本來沒太放在心上，直接出門找宋舞，就看到了剛才兩人勾勾搭搭，湊在一塊的畫面。
什麽叫怒火中燒，就跟上回看到宋舞在教室裏，差點被人欺負一樣。
季驍虞駐足的腳步，瞬間擡起，並且越走越快。
他瞪著眼前不知所謂，清純而無辜相的宋舞，寬闊的胸膛下仿佛還燃燒著一片火海，胸肌微微起伏，雙腿動了動，往前靠近。
“你也給我離李玠遠點。”
他先前就是這麽警告李玠的，現在又來警告宋舞。
宋舞很困惑，她沒有後退的餘地了，直接摔到身後一張沙發上。
季驍虞：“聽見沒有。”
宋舞：“好，好的。”她心裏忍不住想問，為什麽？他們關系不是很好嗎。
季驍虞有一瞬間，因宋舞乖巧的態度，戾氣有所緩和。
他逡巡一圈室內，才發覺自己把宋舞帶到了酒莊備用的客房來了。
季驍虞手機振了下，是周夜行問他去哪兒了，催他帶著宋舞回去接著玩。
季驍虞看了眼就丟到一邊，他挨著宋舞在沙發上坐下來，空氣中因他的動作仿若蕩出一圈肉眼不可見的微塵。
宋舞很快被翻了個身，變成直挺挺的趴在季驍虞腿上的姿勢。
他才不打算帶宋舞回去。
今天是失算了，不該把這幫禽獸想得太好心。
現在他打算玩點別的。
宋舞腿上一涼，她裙子好像被季驍虞從下往上慢慢堆積起來了，她慌張而不安地抓著他胸膛的衣襟，“季驍虞？”
男人醇酒般的聲線，冷淡低沈的命令，“把你手機給我。”
“在包裏。”皮包挎在宋舞的手腕上，而趴在季驍虞腿上後，皮包就卡在她胸脯與沙發、大腿的間隙中，哽得骨頭還有些不舒服。
經過一番努力，包包被丟開。
宋舞的手機順利落到了季驍虞手裏。
她以為季驍虞這麽做只是為了逼她，把手機交給他，“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，裙子……腿有點涼。”
季驍虞眼眸向下覷來，眼前一片活色生香。
他說過，宋舞的肉都長在她該長的地方，明明瘦得不行，四肢纖細，前胸卻很有分量，她還有一把弧度漂亮的像一把彎弓的細腰。
再就是臀部，挺翹有彈性，而且少不了皮膚白嫩，打一掌下去，說不定都能留個鮮紅的五指印。
季驍虞早就這麽想做了，他專註而熱烈地盯著那一處，然後餘光留意著手機。
“玩個游戲，宋舞。”
“什麽。”要玩游戲能不能讓她先把裙子穿好，這樣她很沒安全感，而且像是有點變態。
就在下一刻。
她的臀部不由分說地挨了季驍虞一巴掌。
“啊……”
耳邊是宋舞吃痛嬌氣的驚呼。
季驍虞手指翻著宋舞的好友通訊錄，他就跟控制狂一樣，檢查得十分仔細，像要找出宋舞有沒有背著自己跟其他男人聯系。
季驍虞舔了舔嘴角，道：“游戲名叫‘警察抓小偷’，抓到一次，就懲罰你一次。”
“當然，我是警察，你是小偷。”
宋舞一下就熱了起來，臉紅得好比燒紅的鐵爐，粉面桃腮，求饒的目光好似泫然欲泣。
……
李玠被季驍虞揍了一拳，一開始沒事，嘴角傷到了，磕破流血。
回了李家後沒多久，當著家裏人的面倏地流下鼻血，嚇得他親奶奶差點昏過去。
“要死了，三十歲的人了，竟然還在外邊跟人打架，還傷成這樣回來，你是想叫我擔心死？”
李老太太一副不想活的樣子，躺椅上，止住了鼻血的李玠也是快要升天的模樣，“奶，不是我跟人打，我是被打的那個。”
李離愁下班回來早，看見自己弟弟這樣，抱著雙臂走過來，問：“被打成這樣還有臉說？誰啊，誰動得你。”
李玠毫不客氣地告狀，“除了季家那個瘋子還能有誰。”
“季驍虞唄，李離愁，你看人眼光真不好，連累我受罪，我報你名字季驍虞都不賣面子，一點往日情分都不給。”
猝然聽見這個名字，李離愁臉色有了一絲變化，下一秒就沒好氣地說：“你惹他幹什麽？我跟他早八百年就分了，哪有什麽情分。”
李老太太：“他為什麽打你？我打電話給他爺算賬去。”
李家跟季家算世交，畢竟一個喜歡當文化人的商人，一個書香門第，來往算密切的。
季驍虞跟李離愁還算是青梅竹馬，本來兩家還很看好他們兩人在一起，沒想到後來還是分了。
隨著季驍虞跟李離愁分手，兩家往來比以前淡了不少。
李玠：“他找了個新女朋友。”
他看著李離愁，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，攛掇道：“姐，那女的比你還漂亮，而且護得很，感覺你這次回來，你倆要是覆合的話沒什麽希望啊。”
然後他的臉就被李老太太輕輕扇了一下，“瞎胡說什麽，你就是這麽刺激你姐姐的？”
李離愁驀然冷下臉色，“那關我什麽事。”
李玠真的四處撩火，“沒事，我就是幫你先試探試探，免得到時候吃閉門羹。”
李離愁猛地把包砸向李玠，被氣走了。
李老太太擡起的手，在李玠下一句話說出來時頓住，“奶奶，你能不能把你年輕時候的照片拿出來給我看看啊。”
李老太太：“你都把你姐姐氣走了，還想搞什麽鬼。”
李玠小聲嘟囔，“我就是覺得你倆長得有點像。”
李老太太年紀大了，沒太聽清楚，湊近了問：“什麽？誰跟誰？”
“我說。”
李玠：“就季驍虞那小女朋友，我今天看見了，以為看見您年輕時候的樣子呢，不是說一模一樣，是眉眼有幾分您的影子。”
望著面色微變的李老太太，李玠開玩笑地道：“您說，她該不會是我爸在外邊私生出來的吧，不然天底下哪有那麽熟悉的，一眼看上去就相同神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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